这份托管协议赋予了株洲市政府经营者和重组人两个角色,随后政府方面派驻官员高调入主。其派驻的官员文迪波亦是官员与企业家双重身份兼于一身。政府显现出大包大揽的“气魄”,但政府与企业和市场的边界,就此被跨越。
投资环境被伤害
而无论是经营还是引资,作为真正股东的李途纯和三大投行都被撇在了一边,即使企业处于危机时期,这些权利是否应该由政府来行使,也值得商榷。
太子奶出现危机,并非由于经营不善,主要是资金管理不当造成了资金链断裂,其生产经营秩序并未出现混乱。
有人士分析,政府若要插手太子奶一事,也不应主导经营,经营团队仍应保持原样,既可稳定原有经营者情绪,政府也不至于因经营问题泥足深陷。即便托管经营,摊子也不宜铺得太大,株洲一地的厂房和设备即已能够满足当时市场所需。将托管区域扩散至北京和湖北,最终造成管理半径过大,人员失控。
事实上,正是文迪波与李途纯,一人负责经营,一人负责清理旧账,在那段看似各司其职、边界清晰的时期,太子奶的原始账务遭到了极大的破坏,以至于管理人只能依靠债权人提供的债权证据确定债权。
再溯及前端,本来赌输了的李途纯,股权本已依照对赌协议交给三大投行,但因李途纯相求,株洲市政府出面要求三大投行交出李途纯赌输的股权,交还给李途纯,株洲市政府则获得这部分股权的质押。
鉴于此势头,三大投行未踏入长沙,要求在黄花机场完成谈判,而地方政府以一种过度保护当地企业和企业家的形象出现,以长远来讲,对当地的投资环境是一种伤害。
然而,面对自己挺身护卫的企业家,地方政府却一改强势姿态,诸番向李途纯的妥协,更显现出地方政府在政商关系中的软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