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货币信用膨胀之势却并未止步于此,而是在银行信贷规模严格受控的表象下,非信贷类融资规模迅速扩张。2012年全国社会融资总额达到创纪录的15.8万亿元,是2007年的2.6倍多。
在于学军看来,这种调控直接带来两个问题。第一是“规模控制”的效应成疑,客观上还起到催生“影子银行”膨胀的作用。第二个问题是货币信用的不真实反映。银行为了规避“规模控制”和资本充足率等监管要求,将大量风险资产转为表外,这不仅直接影响信贷活动的真实性,而且还会影响到货币供应量的真实统计。
经济泡沫化三个指标 “我曾做过一次预测,认为未来中国经济有可能面临巨大的系统性风险,时间大约发生在2013-2014年,或者再后延一些时间。此事过了两年,在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2013年,并且我国经济真的出现了增长困难等问题,银行业风险事件不断爆发,不良贷款明显反弹,商业银行感到压力很大。”于学军告诉记者。
在《全球视角:中国宏观经济解析(第四版)》中,于学军梳理了中国经济泡沫化主要三个指标,分别是经济货币化指数高企;固定资产投资占GDP的比重攀升;PPI和CPI长时间背离。
从经济货币化指数(即广义货币供应量M2与GDP之比)看,2012年中国已达188%,并且仍处于持续的上升之中。而据世界银行统计,2012年日本最高为241%,其次是德国、英国、法国、澳大利亚等,分别为175%、164%、158%和103%,美国则更低,为90%。
“固定资产投资与GDP之比,2012年中国首次突破70%。中国作为发展中大国,在一定时期出现投资率较高的情况,应存在一定的合理性。但长期持续过高却是经济增长不平衡、不健康的反映。”于学军表示。
于学军进一步向记者指出,自2012年3月伊始,中国的PPI指数至今已连续19个月出现下降,而同期CPI却长期保持顽强的上涨之势,两者之间如此长时间的背离现象,在历史上还未曾出现。
“这至少反映出两个问题:产能出现长期过剩现象,企业生产形势并不景气;在持续的“去产能化”“过程中,通胀压力却挥之不去,足见货币信用膨胀之严重性。”他称。(21世纪经济报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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